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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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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徒尘?”恍惚间听到有人在叫自己,想要睁开眼睛,疼痛却完全麻痹了神经,连抬起眼皮也觉得困难。

    “原本我以为你会不一样,会忍过去,会带领我离开这个人间地狱。”来人深深叹了一口气,“没想到终究还是看错了人。”她语气凉飕飕的像风,片刻就没了踪迹。

    接着,她又蹲下去徒尘满背的淤青上随意的按了一下,地上的人马上就发出了痛吟。

    早上刚醒来,缪绸就听闻了昨夜徒尘伤害莽子的事,她不信,急匆匆的跑向柴屋来,可事实尽如听闻。此刻,她看着如离岸半晌的鱼的人,怔怔的有些发呆有些失望。良久,她又把目光转向另一旁的女人。每次莽子完事后都会有人把女人拖进池子里用水肆意的撒泼,她们会把她洗得干干净净,然后再赤果果的扔进柴房。可能是为了留着长久的乐趣或者是行事时的清爽,在女人躺睡的地方铺了一层垫子,女人此刻就闭着眼睛躺在那里,手臂,大腿,胸口、后背及脚踝,全身都是被暴虐后的痕迹,唯有脸上没有受伤,是一片苦涩的憔悴,不过哪怕是在死灰的皮和干裂的唇的掩饰下依然可以看出她的秀美。

    莽子被徒尘撞伤了下体,至少需要休息半个月,半月的时间应该已经足够让这两人恢复精力,思绪旋转,她即刻回屋把藏了两年的匕首转移到了柴屋的一角,“我再赌最后一次。”她看着不省人事的徒尘,脸上一片孤注一掷的决然。

    为了方便随时能看到女人们在做什么,莽子有一个不准许任何人关闭房门的规定。同样,为了防止被刺杀,女人们的房间也不准乱糟糟的摆放任何多余的东西,除了一桌两椅及些可见的小物品。是以只要站在门外就能窥见屋内所有,缪绸走到门外就看见兰西沫躺在床上,被子把她全身覆盖只留了一截长发在外。

    “兰西沫。”她喊了一句,语气愤然。然而床上的人一动不动。她走过去把被子一把揭开,这时床上的人才转身露出刺人的目光。

    “你要做什么!”她的声音沙哑得像一只被刺破了声带的鸭子,脸上的瘀迹紫里透红。

    “活该!”缪绸见此一阵爽快的痛骂,“都是你这个贱人做的好事!”

    “哈哈哈,缪绸啊缪绸,你又押错赌注了。”兰西沫一阵讥诮的轻笑,眼望着屋顶迷离,“出不去了,我们出不去了,缪绸!”她笑得满脸泪水,无力喃喃,“我只是想让他先尝尝这种屈辱,我以为他会忍受,原来我们都看错了人!”

    “他还只是个孩子!”

    “可当他被莽子带进这个屋子,当我们第一眼看到他浑身血迹和隐忍着仇恨不言、不挣扎的时候,我们就知道他不是一般的孩子!所有肩负仇恨的人,哪怕只有十岁、三岁,只要他能知仇晓恨,就再也做不成一个孩子!”

    “对,他现在已经不再是一个孩子。我们还有一次机会!”缪绸睥睨肃然,“这一次,你必须听我安排。”

    翌日,兰西沫又恢复了摇曳着身姿满脸微笑的姿态,在徒尘被鞭打的奄奄一息甚至是浸进水里以及拔掉一片指甲也再无反应的时候她开始向莽子进言,“主人。”她说,莽子要求她们每个人都这样称呼他,“他已经失去知觉了,再这样应该坚持不了多久。”

    “我们应该等他养好些后再来慢慢的折磨他。”缪绸说,语气凄厉恶毒,“我们不能便宜了这个小杂种。”

    行刑的女人们已经停止了动作,她们站在水池旁揪着徒尘湿哒哒的手臂等待莽子的吩咐。

    水盘踞在他的发梢流过无力阖上的眼睑流过削尖的下巴,从右臂流淌上失去指甲后血肉淅沥的指尖,再混着血液一起把地面染上一片耀眼的色彩。

    “带下去。”莽子举目思量,下面的疼痛使他滋生了即使是抓住了徒拉也要永久折磨徒尘的想法,“不能让他死了,也不能让他好好活着,除非你们也想和他一样!”

    “是的,主人。”女人们唯唯诺诺的垂头,小心翼翼的把他送进柴房里。

    之后的日子莽子很少再进柴房,偶尔来时也只是为了泄愤,会在徒尘嶙峋的背上狠狠蹂踩,听着脚下之人传来痛苦撕裂的痛吟后,他才狠笑狂笑着离开。相对于此,原本就在柴房奄奄一息的女人所遭受的痛苦开始减少。

    这又是一个有阳光挥洒的寒日,莽子小步从柴屋走出,脸上依旧一副恶贯满盈的笑,由于下面的伤未痊愈,走路的时候他只能尽量保持两腿之间的水平距离,迈开步子的模样有点像摆尾的鸭子。再一次在徒尘脸上踩蹂了半晌后,他满意的走出柴屋。见他出门,看守的女人又迅疾把门关上并锁住。

    “把衣服脱了。”莽子心情大好,停下来看了一眼锁门女人,命令道。女人喏喏,安静的把衣服褪去,她穿的是黑色长裙,褪了上部裙子便水落般滑落,一时春光无限。一旁在水池边洗衣做饭的女人们抬头往这边看了一眼又继续低头默默劳动,莽子龇牙咧嘴用力的女人胸前抓捏了一把。

    女人痛却不显,脸上依旧事不关己云淡风轻,好像莽子抓揉的不是自己而是别人。直到莽子离开,她才望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面无表情的把长裙从脚下提起,眼里的光芒微弱铮亮。

    “他走了。”

    莽子走后,柴房里的女人爬着坐了起来,徒尘也撑着垫子立起了身。

    “小声点,门外有人。”徒尘提醒道,他轻轻的拍了拍被踩蹂的脸颊,“他应该已经快好了,我们要尽快做好准备。”他根据刚刚踩在脸上的力道作出判断。

    “我们还有几天时间?”女人问,少了莽子的蹂躏,她身上的伤口都已经结痂,只有夺目的淤青灿烂依旧。

    “两三天。”徒尘抓了一把杂草掩盖在赤果果的两腿间,他还是不能习惯这种陌生的坦诚相待,“你剑术比我好,刺杀的时候你拿匕首,我会想办法激怒他。”说到这里,他的目光又在木块里流淌。

    女人天真的点了点头。莽子受伤的这些日子,虽然大多时候进柴屋都只是找徒尘泄愤,但有时候还是会恶劣的用脚在她胸前踩蹂,要不是徒尘叫她忍住并道明利害以及刺杀的谋略,她哪有机会像现在这样以接近正常人的姿态行动。

    “但是这几天我们也要时刻做好准备。”说话的时候他尽量把目光放在女人身后,“兰西沫她们的消息不可能总是无误,所以我们最好提前把匕首拿过来藏在触手可及的地方,而且也不知道那畜生会不会提前忍痛来折磨我们。”

    女人再次点头,她小心翼翼的起身向墙角摇晃而去,把缪绸藏在草垛下的匕首拿了出来。

    “快过来。”见她拿了匕首,徒尘小心催促。尽管守门的人从来不关心他们在里面的活动,但他的眼睛还是一直盯着窗外,这是他们最后的机会,一定不能有闪失,“先把匕首给我。”徒尘望着窗外又道。

    门外看守的女人目光依旧在院子里飘荡,空荡无所的视线似空洞泛寒的风,过之无痕,蓦然她嘴角噙起一丝难以察觉的笑,却又被缪绸惊扰。

    “倪鸦。”缪绸喊到的正是她的名字,“有没有听到屋里有动静?”

    倪鸦锁住缪绸的双眸,摇头,“安静得很。”她回答,视线又转向了缪绸身后,微微蹙眉似在深思。

    缪绸亦跟着她的视线转身,有个怯弱的女人低头胆怯的往这边偷看了几眼,根据她的走向可以明显的知道是刚从柴屋侧面出来,此刻正要去的地方是莽子的所在地。缪绸回看了一眼倪鸦,大步向前拦住了怯弱的女人,关切的问,“是不是柴屋里面有动静?”

    “没有。”女人的双手紧紧交缠,不停的用右掌拇指按压在左手虎口位置。

    “主人叫我过来询问你们窥听的情况,你要是撒谎,后果你是知道的。”她语气狠厉,咄咄逼人。

    女人抬头,清眸闪躲着缪绸紧逼的视线,手上按压的力道更劲。“他们身体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兰西沫还给了他们匕首刺杀主人。”

    “好,我知道了。”缪绸说,“你继续在这儿窥听,我现在即刻就去告诉主人。”说罢她往回朝倪鸦又看了一眼,提高了音量说,“好好把门看着,我现在去主人哪里有事相告。”

    说罢她慢步离开,思绪百转,走到莽子门前,她犹豫着还是捡起地上的石头轻敲了铁门,“主人,徒尘已经好了。”她如实禀告,“兰西沫还给了他们匕首,准备随时刺杀你。”

    “兰西沫那个贱人!”莽子打开铁门怒骂,“老子现在就去把那小杂种折磨死,回来再去收拾兰西沫。”他大步出门,也不怕扯了卵。

    倪鸦早已恭候多时,远远看见莽子的身影就已经准备好了手里的钥匙。在莽子还有两三步抵拢门前的时候她就熟练的用左手执拿起两指宽厚半掌长的锁,右手拿起钥匙轻轻把门打开。

    缪绸跟在莽子身后,推门而进的时候她下意识的朝墙角草堆处看了过去,草堆稀疏,自己藏的那把匕首半遮半掩,一眼就能看见。她又看了一眼徒尘,心绪慌乱,紧接着下了决定轻轻捅了捅莽子的后背,示意他去看墙角处。

    “主人。”缪绸悄然喊了一声,“匕首在那里。”

    莽子朝墙角处看了一眼,而后开始冷笑,他放慢了脚步,一步一步慢慢悠悠的朝徒尘走过去。徒尘以一种疼痛的姿势侧卧在外面,那个女人则面向墙壁侧躺。

    缪绸也跟着上前,倪鸦却忽然敲了敲她的背,她回头看过去,倪鸦正把长锁递与她并以眼神示意看向莽子。只见莽子踩在徒尘青瘀的后背大骂,“小杂种老子已经知道你的如意算盘了,还装?”

    徒尘翻身怒目相视,“知道了又怎样,还想强迫我?”他轻蔑的看向莽子下面,含义不言而喻。你再敢强迫我,我就废了你那玩意儿。

    莽子又气急的朝他连踹三脚,“老子现在就让你尝尝老子的厉害。”说罢又朝他的小腿狠踹了一脚,随即转头对缪绸和倪鸦命令道,“你们两个过来给我按住他。”

    “是,主人。”缪绸应到,她一把抓过倪鸦藏在她身后的手,把铁锁转到自己手中。接着她对倪鸦使了个眼色,“你去按住小杂种的手。”

    倪鸦闻言赶紧快步向前,跪倒下去把徒尘挣扎的手撑压在地上。缪绸则快速退移到徒尘的脚边。没了挣扎,莽子解了衣裤,又一巴掌扇在徒尘挣扎的头上,空旷的声响似击笨鼓,脆而沉重。晕晕搓搓,徒尘立即安静下来,似翻肚的鱼奄奄一息。

    “老子今天非弄死你不可。”莽子骂道,掰开徒尘的豚瓣,附身而下,劲豚朝后,那吊立又微微泛肿的玩意儿在青丝幽丛里垂钓晃荡,前面相对紧闭藏秘的幽洞,后面迎接的却是缪绸无情的双目。就在他想要向幽洞探前的瞬间,缪绸咬牙狰狞,飞快扬起手中的冰锁朝那硕大挺立的玩意儿狠狠击打了过去。在莽子痛声弹跳起来的同时,侧睡在墙角的女人又迅疾起身,她双手紧握削尖的木块奋力起跳,目标直击莽子青筋暴起的脖颈。手机用户请浏览m.69zw.com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