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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
杜文君和杨妈猝不及防吓了一跳，特别是杨妈，听到如此清晰而又明了的一句话后，她的嘴巴张大到连一个鸡蛋都能塞进去了。
“夫人，少爷他这是……这是……”
“你这什么表情？我的儿子本来就好好的。”
杜文君喜上眉梢，才不管旁边这佣人的表情多瞠目结舌，她朝着那边的少年就过去了。
的确，在每一个妈妈的眼里，孩子即使再有缺陷，那也是最好的，就更别说本来就一直坚信自己儿子是个正常人的杜文君了。
走过来，杜文君发现儿子正在用铅笔在一个本子上涂涂写写，于是她低头柔声问：“儿子，你是不喜欢妈妈给你换护理吗？”
“嗯……”涂写着的少年很坦诚的点了点头。
杜文君一看，更加的激动，可是，为了他的安全，她还是决定再问一问：“可这个渔七七太不负责了，她今天把你一个人丢在这就走了，她……”
“那是我把她赶走的！”他打断了她，声音懒懒的，就像在说着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
杜文君噎住！
终于，她在那也张大了嘴巴不说话了。
他把她赶走的？为什么呀？
她盯着他，终于有种刚才那老妈子的感觉了，那眼睛，都快不认识了似的！
“你……那你为什么要赶她走？”
“太蠢！”
他又是这么面无表情的丢下一句。
杜文君堵了堵，这下是彻底不说话了，因为她发现，她这个儿子今天确实有点不一样。
太蠢？
他以前可从来不会跟她说这样的话，他和她是会交流，但极少，像今天一下说这么多，从来没有过。
更何况，他还告诉她，那死丫头不见一天，是他赶走的。
杜文君开始摸不清这个儿子心里想的了。
当然，她也没摸清过，因为这儿子自从病后，就没人能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她看着他，斟酌一下，还是再问了句：“那既然你嫌弃她蠢，妈妈给你换一个不是更好吗？找个更好的。”
“……”
少年没有抬头，更没有再说话。
但是，在她这句话落下，那鼻间里，却明显的听到了他一声冷嘲！
冷嘲，他在笑她，能找个多聪明的过来吗？
杜文君想起了之前的沈燕玲，一时讪讪，竟都不太敢说第二句了。
她找的人，好像确实不怎么行？
杜文君咽了咽口水，看到这儿子不在理她了，于是她只得打消这个主意了：“行，那你休息吧，妈妈就先回去了。”
杨妈：“……”
愣了好久才追上来：“夫人，那那丫头是不换了吗？”
“换什么呀，你没听到小恕说吗？他不愿意。”
“这……少爷怎么会不愿意呢？他又不懂，他……”
杨妈本来想说，自家少爷生着病呢，什么是好，什么是坏，他也分不清楚，既然这样，这件事，还是要她们做主。
可是，她这话都还没说完，走在前面的夫人突然一记凌厉的眼神过来，立刻，她在那里打了一个寒颤，再也不敢出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