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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先振夫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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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停下,我说停下!”

    禁锢在怀里的芈凰拼命想要挣脱,可是圈着她的两条手臂就像钢铁一样强硬,根本无法捍动一丝一毫。

    她就是和公输年比赛之时接触了一下,和叶相如多交流了两句比赛心得。

    居然就这样对她,真是太霸.道了。

    “吁——”

    直到白桦林深处,鲜有人烟之地,若敖子琰才一拉马缰,停了下来,微沉的双目凝视着不知悔改的芈凰,剑眉微挑,如果熟知他的人一定会知道这是他发怒的前兆,同时轻而易举地扣住芈凰不停挣扎的双手。

    原本寒冰玉砌的男声冷到冰点,“你觉得你没错?!”

    “这只是比赛!”

    同样脸色不好的芈凰刚反驳完一句,就感觉一股更重的气息将她深深罩住,几乎难以喘息,手上推移的动作愈加坚定,恨不得立刻马上离开这个让她难受的怀抱。

    可是无论如何也挣脱不了。

    终于大怒地转头说道,“别忘记这场比赛的规则是你定的,我只是尽力比赛而矣!”

    “我定的规则,你就可以任意妄为!今日我就要告诉你这一生,谁可以主宰你的人生,谁来制定她的规则!”若敖子琰一双黑眸黑沉沉,静静看着眼前倔强的女人寒声道。

    如果今日不振夫纲,来日入了东宫,岂不还真如叶相如所说阴阳乾坤颠倒?

    一条长长的猿臂横过芈凰整个腰间,紧紧环住她的纤腰,抵在他的身上,另一只大手顺着她的脊背滑向她如雪的颈项,紧紧扣住她的后脑勺。

    芈凰刹那间被制住,袖中的暗袋中一把匕首无声滑出手臂,在她的掌间露出狰狞的锋芒,“唰”的一下刺向若敖子琰。

    若敖子琰看见逼到眼前的一点锋芒,轻笑一声,抬手迎向她手中的匕首。

    无所畏惧,徒手夺刀。

    芈凰并无意要真的伤他,得到喘息的空隙,匕首忽的改道,划向一边,若敖子琰似乎早就知道,大手顺着她的手一把扣住她的手腕,扬唇一笑,“难道你忘记了,你这些武功是从哪里学来的?”

    然后劈手一下,脱去她手中的匕首,掉落在地。

    寒光凛凛的匕首跌落在地。

    芈凰瞪着若敖子琰。

    不言不语。

    然后突然向马后一个仰躺下去,准备直接后翻出去。

    若敖子琰没有料到她居然这么性烈,宁愿拼着坠马受伤,也不受他制服,于是快速地跟着上前一捞。

    芈凰眼见若敖子琰也一同跟来,在坠马的半空中,突然扭身一转,抓住马鞍的缰绳向马肚子下面犹如灵狐一样钻去,若敖子琰没想到她马上变换动作奇快,再想阻止下坠的趋势已经晚了。

    芈凰见此对他扬眉笑笑,“这三年我可不是在战场上玩玩的!”

    刚才对叶相如的骑术比赛。

    她还留着手在。

    若敖子琰看着神采飞扬的女子,勾唇一笑,“好啊,有长进了!不过今日你碰到了师傅,终究是赢不了的!”

    话毕,大手突然拉住她的手臂,一把下拽。

    芈凰就生生地看着自己和他一起跌下马去,根本阻止不了。

    一张棱角分明的雅致俊颜,在她眼前无限放大,然后另一只大手再度勾住她的后脑,笑着在半空中以唇封唇。

    然后二人紧紧地抱在一起,重重地跌在了金黄的白杨树叶铺满地的地面上。

    一个人的重量本来就不轻,再加上身上的芈凰。

    若敖子琰闷哼一声,以背着地。

    芈凰正高兴着要笑出声,可是却受着下坠的趋势,重重磕在他丰润的唇瓣之上,鼻尖碰鼻尖。

    若敖子琰如获良机,瞬间吻上那双玫红色的唇瓣。

    重重的,沉沉的。

    不留一丝空隙。

    这一吻如暴风骤雨袭来。

    对于两个人而言都是有生以来第一次的吻。

    尤其是梦想了无数次的若敖子琰,还没有来的及选择一个良辰美景赏心乐事四美齐聚之时,轻轻含住她这双魂牵梦绕的唇瓣,然后品尝这第一吻,就这样带着一股急切的味道,席卷入境。

    不分时间,地点,场合。

    骤然将芈凰的三魂七魄,刹那间,撞的支离破碎。

    心上下飘浮,呼吸骤停,所有一切的感官在此刻都仿佛失去了效用。

    唯有两个互相你追我逃的人,还有那鼻尖中传来的浓烈龙涎香的味道,不时缠绕向她的神智,带来阵阵难以言述的悸动。

    鼻间那淡淡的龙涎香味道,一次次诱惑着她的心神,一次次又让她皱眉想要负隅顽抗。

    她的心尖颤了两颤,双手用力想要挣开。

    却被他桎梏得更紧,牢不可分。

    她深陷在他强硬的怀抱里,任她如何动作,都动不了一分,只能恼怒地瞪着子琰,可是他还闭而不见。

    若敖子琰闭着眼睛,不看芈凰,任由她的挣扎,然后任凭他这十一年来的所有心意。

    渐渐的。

    芈凰觉得就要不能呼吸,或许是要窒息而亡,“若……敖……子琰……我很难受……你放开……”

    若敖子琰并没有因为她的话而停止,清冷的龙涎气息强烈地吞吐着她的气息。

    每一处都带着蚀骨的味道。

    只是其中多了几分温柔和欢喜,情不自禁。

    紧闭的双眼悄然掀开,望着已经几近眩晕的芈凰,薄汗微湿,粉面桃腮,羽睫微闭,微微勾起一丝轻笑,大手落在她已经零乱的发髻之上,轻轻安抚。

    在她的耳际轻语,温热的鼻息吹拂在她的耳廓里,带着一种暗哑的声音穿透她的耳膜,震颤着她的心尖问道,“你叫我什么?”

    “若敖子琰!”

    “不对!”回答间一记惩罚地轻咬。

    “若敖公子……”

    “不对。”

    “疼……”芈凰本能的推拒。

    “再想,叫我什么?”

    “子……琰……”

    “哼,还是不对。”

    又一记惩罚,折磨的芈凰快要哭泣。

    这种折磨比吴王妃与芈昭那些层出不穷的花样还要难熬,她再坚定的心神都要沦陷。

    “琰……琰……琰……”

    红唇无意识地只能一声声叫着相同的一个字。

    “这才对,乖。”

    若敖子琰那冰锷含彩,雕琰若雪的玉颜,流露出惑人的一笑,姿态慢慢,轻尝细品着这胜利后的果实。

    芈凰的头越晕,目越眩,呼吸也跟不上。

    双眼微微闭上,只留下两排紧阖的长长黑色羽睫随着子琰的动作微微颤抖。

    不知过了多久,脑中忽然有一个熟悉的声音好像突破一堵高高的红墙朱窗,窗前倒映着一男一女的年轻身影,样貌模模糊糊,声音也断断续续,甚至带着一股酒意的酣醉,“若是以后我能登基成为女王……若敖子琰……你就给我当王后好吗?”

    “你肯定?……”

    一个有点鸭子嗓音的男声同样模模糊糊地传来。

    “那我再想想!”

    早先那个声音又道,“若是你不是真心喜欢我,而只是因为我的身份,就像我父王母后那样。我岂不是要嫁一个不爱的人?……即使你再好,岂不是也要毁了一生,就像母后那般郁郁而终……”

    “毁不了的,这一生我都会对你好的,给你一个女人所有的一切……”

    早先那个鸭子似的声音先暗了去。

    “我不信……母后临死时,再三说男人的话都是骗人的,叫我不要信,信了会很惨……她就是被父王骗了,才空等一生……”

    那一个酒醉的女声也暗了下去,再也传不来任何声音。

    短暂的犹如一个梦。

    了无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