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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名掮客，当你成了某一个人圈养的狗时、你就老了！老实说，我挺同情你的！潇洒自由了半辈子，临了临了、还下了水！
下了水也就罢了，湿鞋换鞋呗，结果你特么跟我说从头到脚都湿了！作为多次精诚合作的伙伴，我不得不友情提醒你，这件事情如果传出去，你会死得很快！”
卫煌放下小勺，优雅无比捏起咖啡杯、小小的抿了一口早已经透心凉拿铁咖啡。若不是毒舌加生死之类言辞破坏画风，卫煌这幅绅士做派能得满分！
“哎——！都是当年、年轻风流留下的命数。那会儿就想着天天游走在生死边缘，有钱就花、有妞就泡、有笔就日，谁成想就掉坑里了！
你说，人家把你儿子养那么大容易吗？现在我儿子又要做一番大事业，从没承担过一天做父亲责任的我、能袖手旁观吗……”
卫煌直接抬手打断了老家伙唠叨、直言不讳道：“这些你跟我说没用！虽然我不干哪一行了，可还没获得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觉悟。”
说到这，他似笑非笑瞅着对面那个满脸老人斑、头发稀疏、眼袋成球的老家伙：“还是说，你自己掉坑里爬不起来了、也不打算让我好过，非要把我拉下去作陪？
呵呵——，让我猜猜你接下来会说什么！
你会提醒我，既然金盆洗手了、就不应该为任何缘由再重操旧业，因为这不符合圈子里的游戏规则对吧？
你特么不会觉得我现在改吃素、好欺负了？”
要较真的话，卫煌还真不欠这老头什么东西。早年间唯一欠下的情份、也在上次违背杀手退出原则对黄子珊出手时，给还清了。
那个圈子的规则，违背起来、代价可不小！简而言之呢，卫煌不但还清了欠老头的、其实老头反而倒过来还欠了卫煌的。
这就是为什么，卫煌在琢磨透这老东西来意后，心中开始愤愤不平了。
合着特么你的人情就是人情、老子的人情就成把柄了？说是得寸进尺、蹬鼻子上脸，都还轻了，完全就是特么恩将仇报了好吗！
老头耷拉着眼皮子，半响才吭声：“演唱会那天，从我手里接任务那个狙击手，是你干掉的对吧？既然你顺着这条线索、查到我这里来了……”
“甭说那些没用的、可以不！你的意思我已经明白了，想要坑我就直说、别整这些虚情假意的玩意儿、来强行粉饰我们还是好朋友的假象了。
真要哔哔那天的事情，我也不怕告诉你：没错、就是我干的！
当时，我特么就在那倒霉蛋楼上看热闹呢，结果、那倒霉蛋居然在我脚底下开枪。但凡他正儿八经的去开个房、登个记，我都不会插手。
可他非要偷偷摸摸进去，又好死不死遇到我在楼上。这种状态，在圈子里、可是有无数案例考证的。所以，想拿这件事情来威胁我，就别做梦了。
对了，你不会以为这也是个要挟的把柄吧？若是如此，我只能说，你这一把年纪都特么活到狗身上去了！”
在这件事情上面，卫煌很直接、非常直接。当他琢磨出对方意图，对方还没有准备好当面锣对面鼓的撕破脸时，就开始了严防死守加犀利反击。
至于他为什么会这样做，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告诉对方：我都知道了，但你若要是敢点破、那就只能彻底撕破脸了！
当前杀手和前杀手、前掮客之间撕破脸，后果是什么？——你死我活！
不当场干掉对方，就只有等到对方送你见上帝，没有第二种结果可选！
而这、就是杀手界最赤果果的原则！
“我这次亲自来找你，并不是打算劝你重新拿起刀。只是，你触碰并惊动了我儿子身边的防御力量、而我又恰好认出了你！”
老家伙也捏起杯子，喝了一小口冷咖啡。咂巴着嘴，才继续说：“我儿子很欣赏你的警觉和摆脱的能力、希望你可以为他做事，这倒不假！但，那是正儿八经聘请你加入保卫力量。”
“也就是说，是我想太多了？”卫煌连眉头都没皱起一下，却禁不住满脸的嘲讽之色。
“我知道、我知道的，你觉得这是对你的侮辱！但、你习惯了大手大脚花钱的你，年纪轻轻就金盆洗手了，以后的日子难道就靠着哪家非法侦探事务所收入？你自己觉得，可能吗？”老家伙好整以暇说。
“那还真就要谢谢你的关心了！不过，正如你所说的那样，我还年轻呢！凭我的颜值、床上功夫，我特么靠脸吃饭也不会过得太差了好吗！难不成、这比去做狗还丢人？”
很显然，俩人的三观压根就不在一个频道上。
卫煌的坚持、顽固，以及他几次三番提起‘狗’这个词眼，都深深刺激到了老家伙的苍老心灵。
可以想象到，这颗装满了对过往荣耀回忆的骄傲却苍老心灵、在接连受到嘲讽和践踏时，会多么的汹涌澎湃。
只是，一想到儿子的事业、图谋，老家伙就强制着给隐忍了下来：“爱情诚可贵、生命价格高，若为自由故、俩者皆可抛。
不得不说，你退出这一行、是这一行的损失。但、既然你已经退出了这一行，就没必要在坚持这一行的最高信念不是么？
那么多有能耐的人，离开原本行业后，不都选择了做狗吗？那个唐锋，虽然查不出他以前是做什么的，可他现在不就是在做狗吗？
由此可见，其实做狗、并不是一件多么令人难以接受的事情！只要，你愿意去尝试！说不准，还会爱上这种动物置身的安定！”
‘你个老傻逼，人家哪里是在做狗哟！特么那明明就是一只正忙着四处开后宫的雄狮，你们都特么是排好队往里送、送去给雄狮用来博取母狮欢心的人头呢！连特么这点都看不明白，还想拉着劳资去送，脑.残啊你！’
暗暗嘀咕了通，卫煌也懒得跟这老东西哔哔了：“只能说、人各有志吧！这玩意若是能强求、世界早特么大同了！若没有别的事情，那、就此别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