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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除了张立鹏返回聚集地等候消息，陈正奇并没有离开卫煌这个草台班子窝点！没办法，谁让他们俩真对这个草台班子的能力存疑呢！虽然让卫煌套路住了，没办法扭头就走另谋想法，可如果这个草台班子真不行的话，还是乘早与唐锋联系、将所有的工作都接收过来的好！有这种想法很正常，毕竟是科班出身的在职精锐。搁在古代，那就是朝廷里头吃皇粮的主，能看得起草台班子才怪了好吗！正因为有了这种难以避免的歧视，所以陈正奇才选择了留守。他就抱着一门心思，那就是尽快验证这群家伙不堪用这样子！所以哪怕是卫煌直接点破了这一点，并以这个作为动力、去鞭策那些二把刀认真工作什么的，陈正奇也没有任何要解释乃至参与进去的意思！陈正奇这种纯粹的袖手旁观情况，直到某个脉络被石头发现，然后这个发现又经由卫煌的判断后被迅速锁定、并沿着不断追索下去，乃至于卫煌很快与赵近山一道出门去抓捕露出马脚的影组身份成员时，才算是被收敛了起来。等到卫煌和赵近山一出门，陈正奇就忍不住起身过去、顶着杨青山他们的异样目光，就着卫煌刚刚录制下来的线索录音记录检索了一遍。然后，他就得出了一个令自己完全无法反驳的结论：从那个被卫煌圈定的目标身上，突破影组神秘外纱的可能性高达百分之九十以上！当然了，这个事实只能证明卫煌的确有两把刷子。当这件事情，它其实不应该成为一个孤立的成因。毕竟，若不是卫煌所谓还没出师的石头最先发现目标与旁人交流中、有涉及到影组相关言论，并且准确给出了提醒，那么这个线索就没办法连串到一起了。所以说，从这个非孤立事件当中，不难看出卫煌这个草台班子，并不是那么的业余。甚至毫不客气的说，若是杨青山这些所谓的二把刀能够具备与学徒石头一般无二的能力，那么这套班底的确具备与五大常任任何一个国家精锐情报人员相媲美的实力。外人或许不知道，难道陈正奇自己不清楚在情报领域当中，压根就不纯什么所谓的侥幸级别线索吗？所有有用的线索都是监听人员认证、敬业寻觅出来的结果好吗！所以，在这个领域当中只有说是不幸错过线索的，而没有说是侥幸发现了什么线索的！同样的，作为专业人士的陈正奇也没有因为这件事情，就开始盲目相信卫煌这套班子。不管怎么说，在这件事情里头、所有一切都是连续正确之后所呈现出来的必然结果。毕竟做到一次不代表次次都能做好，孤例不能为证吗！除非，搞到更多的旁证，来确认这个必然结果出现的并不属于偶然事件！陈正奇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请问、你所监听的这个目标，当初是怎么出现在你们监听序列的？”“因为在其他监听目标那里，发现这个目标复数以上的出镜率，而且谈论的话题很可疑啊！”石头可是老实人，人家都说请问了、那里好意思不实话实说？结果嘞，结果这个答案就让陈正奇郁闷了！没办法，谁让石头回复内容很标准，完全挑不出半点毛病来呢？在监听目标那里发现次数为复数出镜率的新可疑目标，将这个新目标也纳入到监听系统当中来，是一种非常非常规范的、类似于教科书般的处置办法好吗！按照教科书流程，这个新目标会被跟三天，如果三天内没有问题的话，就会被刷到复制音频级别。在这个级别当中的可以目标，在发生状况的那几天里音频就会被调取核查。连着三次没有出现问题，才会被排除掉。如果卫煌这个班子真是按照这个流程来操作的，那么这个可疑目标一定事先就有露出过什么马脚，才会在眼下被重点监听。想到这，陈正奇又忍不住扭头去询问杨青山他们：“请问你们所监听的可疑目标，也是与宫家私人武装影组相关的嫌疑人吗？”关于这个问题的答案，对于陈正奇而言还是非常重要的。只要杨青山他们回复的答案是肯定的，那么陈正奇就可以给卫煌这个草台班子定性了。比如说摘掉草台班子的帽子，带上精锐人士的勋章！若杨青山他们回复不是这个，那么只能说明刚才那件事情、完全就是个孤例。而卫煌，也会因此沦为运气爆棚的装逼犯！只有确认了他们的成色，陈正奇才能够明确决定在今后的配合中，投入多大的信任度。信任度越高，那么配合起来就越默契，所等达到的效果就越好、可能会遭遇的危险就越小。所以说，这个问题的答案，非常关键！然而，杨青山他们却并不知道这里头的内幕！听到陈正奇这个问题后，杨青山直接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鄙视说：“你说呢！卫老大说唐老大要搞清楚影组的事情，揭开影组的神秘面纱，我们不重点监听于此相关的对象、难不成还东一榔头西一棒子啊？话说你们真是国安局的？连这么简单的逻辑问题都推断不出来，不会是假货吧！”好吧，谁让杨青山这话说得有点伤陈正奇自尊了，可陈正奇却并不打算跟他计较来着。反正他想要证实的答案，都已经得到了！并不打算回复这口气不好家伙问题的陈正奇，随即转移话题问：“平时卫煌和那位赵近山先生不在的时候，都是你们在做监听的事情对吧？在那种状态下，发现了可疑情况，你们又如何处置呢？录下音频，等待他们回来处置吗？”“这是最后一步！在这之前，我们如下的音频都会先让石头兄弟检索一遍。只有石头兄弟确认了有问题的、和连石头兄弟也无法排除掉的可疑内容，才会给卫老大判断。”小方知道这位是唐锋出面找回来的帮手，所以为了避免杨青山乱说话坏了大事，抢先一步做出了回复。陈正奇见这个健硕的小伙子说话和气，也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这里头的原理。然后，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你们在这之前，真没有做过这种事情吗？如果没有做过，又如何能够确认你们的监控目标有可以行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