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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缺点则是他们的自由度较大。

    故而为了保证这些士兵不要擅自离开军队以至于军队出现动荡,宋朝对于这些士兵是给与养老福利的。在职的军士拿到的饷银可以养活一家人,而在他退役之后,可以拿到之前工资的一半。

    虽然地位不高,但是在一开始,在宋朝当兵理论上来说,是一个中高收入人群。

    之所以用到理论上来说,是因为伴随着高收入、高福利的,就是贪污腐败。

    自古以来,军队就是最容易贪污的地方。

    无论是上报空饷,还是搜刮下层兵士的粮钱,在任何一个朝代,但凡监管有所不到位,军队就一定会出问题。

    那宋朝的监管如何呢?宋朝采用的是以文官掌印武官为副的运转模式,掌印监军均为文官,所行之事便不必多说。

    当然也不能说全是文官的过错,武官心有贪婪之心亦是不少,最重要的原因还是自澶渊之盟签订后已有十数年未起战事,再锋利的矛放置十年后,也没有不生锈的道理。

    加上没有战争意识,安于现状,就连兵士对于自身的锻炼、武器的养护也不再上心。

    这便是死于安乐的道理。

    而同时,因为宋朝有一种奇异的招兵制度——招安。

    这是宋人面对乱军、盗匪、贼子最爱用的方法,简单的说就是,我不跟你打,你也不要跟我打,我给你钱,你来做我宋朝的兵士可好?

    给吃给住给军衔还有小钱钱哦!

    在《水浒传》中,梁山好汉大多最后的结果就是被招安。

    招安的确是买得一时太平,但是也造成了这些兵士一个个都是刺头。

    在没有强而有力的武官指挥和镇压的情况下,这些刺头在军营里的日常和土匪并没有两样,那么,宋朝有较为强势的军官吗?

    答案是,没有。

    即便有,也不能久待一地,将走兵留,久而久之使得兵的势力反而要大于将官。军营崇尚的依旧是弱肉强食丛林法则,将军够强,下头的人就听你的,将军弱了,便给你颜色看。

    宋朝的轻武态度,影响的不仅仅是一代人。

    而是自上而下的所有人,就连武将自己本身都无形中将自己看低了一层。

    民间观念里,学武不如学文。

    哪怕考得了武状元,也永远比不得文二甲来的有面子。

    而当整个社会都不以你的存在为傲的时候,又哪来的新生力量呢?又哪来的活力呢?

    而同时,尾大不掉的毛病,亦是深深困扰着宋军。

    大宋朝的军队将领对朝廷没有足够的信心,而因为派来管住他们的又是文臣,导致结果就是宋朝的军队,都多多少少带有一点被害妄想症。

    几乎每年,北宋的文臣都会提出裁军的请求。

    这是因为,在北宋年间,冗军情况已经生成,禁军同边军战斗力强大,地方的厢兵却弱到连搬运军饷都需要别人帮忙,如此强干弱枝情况也算是北宋独树一帜了。

    为了控制军队的数量提高质量,将裁剪军队省下的钱用到这些军队需要的地方去,比如开发武器、提高覆甲率等等,这样的想法是正确也是必然的,但是其中利益链巨大,且官方也惧怕当地军队哗变,故而不敢轻易举动。

    既然不好轻裁,那便减少招募吧。

    所以自从仁宗登基开始到现在,随着北部局面渐稳,北宋已经很久没有招过兵了。且退万步说,就算宋军今年要招募兵士,也绝对不会收容女性来当兵啊。

    就算这娘子是能够穿起盔甲,能够舞起长-枪的女性也毫不例外。

    招兵处的小吏将理由掰碎了同这女子解释,但这女子翻来覆去就只有一句话:我要参军。

    虽不知为何,但是小侍猜测她要参军的原因定是为了报仇。

    但是这是不可能的。

    自澶渊之盟签订以来,宋辽之间进入了蜜月期至今不过十数年,而无论是北宋还是大辽,都已经尝到了这种和平带来的美妙滋味,谁也不会轻易的掀起战争,谁也不敢轻易做这罪人。

    辽尚且如此,何况仁宋呢?

    何况,就算是要打仗,又有谁会让一个女子上战场的?岂不是被人嘲笑大宋朝没了男人?

    而且女子娇滴滴的,军营里面又有一群大男人,常言道当兵三年,母猪赛西施,若是带了个女孩子去谁知道不会发生什么。

    若是发生了什么淫-乱军营之事,那岂不是贻笑大方?

    “所以,约莫两年前,当时的兵部侍郎就在被她磨得受不了后同她说,但凡要参军必须要有一石之力,且要做到穿着军装亦能完成戳刺动作两百次,本是为了让她知难而退,谁知……”

    小侍话未说完,众人却皆知他的意思。

    谁知这女子当真有毅力,女子天生体力便有不足,何况她既是富商之女,想来也不可能经过此等训练,时间不过两年,竟能训练至此……定然是吃了不少连男郎都无法扛住的苦。

    “如今她这是练成了侍郎的要求?”隔壁间的一个稍稍年轻些的郎君好奇得往外头看,他有些天真得说道“那兵部侍郎岂不是要应了她?”

    “这位郎君有所不知。”小侍笑了一下“那位侍郎去年便已调往他处了……”

    如今的侍郎也不曾遇到过此事,前些日子这柳娘便已经上了门,这位侍郎听闻了下头报上来的事,先是好声好气同娘子解释了情况,又劝慰她了好久。

    只可惜这娘子执拗,硬是不肯应,方才每日都要上门求入军。

    “你说好好一个姑娘家,虽说成了寡妇,但是我大宋给的抚恤金也不少,也足够她好好过日子,而且这娘子娘家里头还是出了名的厚道人家,也不曾为难于她,就连她嫁给牌位也应了,后来还不曾迫她改嫁,她,她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呢?”

    小侍虽然这么说,但是他眼神里面透露出分明不是这个意思。

    但凡正常人,在看到一个人有着目标,并且一直致力于向目标前进的人的时候,总会产生出钦佩之心,即便他们内心觉得这种行为非常的愚蠢,也完全不能理解。

    忽而,大家都注意到了一个关键词“嫁给牌位?”

    一个郎君眉头紧锁,双目射出迫人寒光,显然动了怒“按我大宋律,不允结阴亲!”

    “哎哟,这位郎君,可不是结阴亲呢。”小侍被他这态度唬了一跳,忙解释道“这男子家中已经没了人,当然也不会有人迫这娘子,这二人本有婚约,游侠离开前怕拖累娘子便不曾成婚,等到后来她得了游侠死讯却硬是要同牌位成婚,家里人拉都拉不住啊!”

    如此,倒也算情有可原,且关键是此为女子一意孤行,将自己嫁了过去,没有被告人又要如何判,总不能判娘子同牌位和离吧?

    此刻房内众人看着下头熙熙攘攘围绕起来的人群,都有些无言,此时此刻,他们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觉得怎么说都是错。

    看起来从军已经成为了这位姑娘的执念,此刻若是同他说什么国家制度,自然是行不通的,楼上的人一片静默,楼下却是愈加喧嚣。

    原来是这姑娘在门口喧闹不止,终于引得兵部尚书出来了,说来他也是倒霉,今日本是休沐日,他偏偏加了个班,本想着休沐日这娘子不会来闹了,偏偏这娘子竟也不管尚书、侍郎是否在,依然上了门。

    此时这位尚书,心火也是熊熊燃烧,他一边于心中暗骂前任,一边继续劝着这娘子,谁知这娘子今日无论怎么说都只有一句要参军的话,尚书也有些恼怒,声音便大了起来“你这娘子怎生如此不识好歹,军营是女孩子家家去的地方吗?且不说军汉需要接受训练你可吃得起这般苦,便说,若是到了军营,发生了些不好的事又有谁人为你负责?纵是什么都没发生,你岂不是也坏了名节,以后又要如何过日子?”

    “你若一定要去看一下你那未婚郎君待过的地方,且雇人送你过去不就可以。待到那时你在军营外遥遥祭拜,或者是趁着军营休沐去寻寻你那未婚郎君的故交好友,不也能满足你的愿望吗?”

    “至于报仇,此事莫要再说,我大宋同辽国乃兄弟之交。如今彼此友好往来,且再过几日,便是官家生辰,辽国还要派遣使者来祝贺,届时若是试着见到了你这般模样,岂不是平白伤了两国感情?”

    他一番言语极其真挚,最后叹道:

    “娘子。本官劝你莫要为自己一时之欲,陷满城百姓于不利啊。”

    这女子听了这番话竟是怔怔抬头看着门衙,呢喃道“我只是想要从军。”

    “我只是……想要从军,怎的,怎的就这般难呢?”

    她缓缓抬起头颅,眼泪却是扑簌簌得落了下来,吐出的话语凄厉,“我知我无法报仇,那场战役迄今已过去了十数年,你们都早早遗忘了那些死在战争里面的人,那对你们而言不过是一个数字,一个过去罢了!”

    “如今宋辽和平,汴京城歌舞升平,春色华美。”

    “可于我,我已有十八年不曾走出冬日。”

    她字字泣血,

    “我没有更多的十八年可以等啦!”

    “我不是想要去看,也不是想要去祭拜,更不是想要去报仇!”

    “当年我夫欲投军,他言要为我宋守土,我应了他。”

    “我为他采买战盔武器,为他准备粮食,为他备好伤药,只求他先同我成婚,即便是他先我而去,我也不怕死后寻不到他。”

    “可他不应,他道边关告急,他此去定为死战,他怕耽误我。”

    “我唯一的恨便是我当时为何不曾坚持!”

    “因我不坚持,他便只能孤零零得下了去,到了地下都没有个线拉着他。”

    “他要守土,我便来替他继续守!他要开疆,我来帮他开。”

    “我在他去了之后领了一个孩儿,如今他已十八,可以顶了门户,我已尽职”

    “我送走了我爹娘,我亦尽孝,”

    “如今,我总能做我想做的事了吧?”

    “我等不到他回来,便要去找找他,找找那个不知在那培土下头的他。”

    “他以为军傲,我倒是要看看,是怎样的军,能让他放的下世间百美,毅然前去!”

    女子慢慢摘下了头盔,露出了一张比之她年岁更显苍老的脸,她慢慢说道“我知女子入营难,可我已不是妙龄女子,我知入军营守节难,但我这个岁数又哪儿需要守节?我知辽宋为兄弟,故,”她颤抖着唇,似是忍者锥心之痛“故我不奢望能够报仇,我只是想要从军,我想要站在他站的位置上,做他曾经做过的事。”

    “我只是,想要尽心。”

    她慢慢拿起被放在边上的一把长-枪,言道“两年前,兵部侍郎同我道,入营的准则是身价清白,可举一石,可做到穿着军装亦能完成戳刺动作二百次即可。”

    这女郎将头盔又扣了回去,遮住了她的面容,只留一双坚毅双眸“我练了两年,终是达到了目标。”

    她手腕一转,横-枪而立,“尚书还请验!”

    说罢,她不等回应,一枪-刺出,同时口中大喝“一!”

    “二!”

    “三!”

    ……

    “二十三!”

    …… 

    围观的人从最开始的言声嘈杂,到后来纷纷劝说她莫要如此,直至最后无人出一言,一片静默。

    众人都只是围成了一圈,看着这位已过三十的娘子穿着重甲在原地劈刺。

    二百次,寻常人能做到劈刺二百次已极其了不起,这可是连续动作啊!

    若是穿着重甲,简直是不可能的事。

    那入伍条件本就是前任兵部侍郎当年胡乱说的,其实这娘子只需要打听几句便能知晓,但是她偏偏将这当做了最后一根稻草。

    是她软磨硬泡数年后终于得到的最后一根稻草。

    为了今天这一日,她经历了什么,若是告诉他即便她完成了这些依然无法入军,又意味着什么?

    这女子双目灼然,那是孤注一掷的灼热,是将全部放在这一瞬的执着。

    若是打碎了这个想法,便是打碎了她的梦,也有可能是坚持走到今日的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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