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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确定穆云鸿出事后，房间没人动过？”单漠琰半眯眸子，下意识摩挲着无名指上的素戒，思绪也沉静下来。
“没有。”季凌尘慢条斯理托了托眼镜，他知道老大肯定发现了什么。
“给我切换现在的监控录像。”单漠琰注视着屏幕，看到切换的屏幕里果然地上有一团纸巾，指着说道，“去把这团纸巾拿来，是沈素扔的。”
季凌尘二话不说，朝着病房走去，输入密码，扫描手纹，穿上手套，打开门取走地上的纸团，又重新关上门。
确认妥帖后，季凌尘大步流星返回办公室。
穆云寒倒回监控视频，才发现沈素坐在穆云鸿床前，不知道说了什么，然后从包里掏出纸巾擦拭眼泪，又随手朝地上一扔。
整个过程很自然，并没发现什么异样。
不。
沈素是一个极其讲究礼仪，家教的人。这些年，她没少嘲笑吴芳馨那个乡下女人。这种随手扔垃圾的行为，并不像是沈素会做的事情。
“你怎么知道纸巾有问题？”穆云寒眼底闪过一丝讶异。
只见单漠琰轻轻勾唇，低声分析道“从行为举止来看，沈素生活讲究，每个动作像是刻意伪装出来的优雅和得体，这是很多名门闺秀都会做的。
而相比之下，吴芳馨像是从小地方来的，行为举止没有太大的讲究。换做吴芳馨随地扔垃圾，并不稀奇，可出自沈素的手就有些意外。而且我发现那些数据轻微波动，是在沈素扔出那团纸巾后才出现的。”
季凌尘小心翼翼将纸巾打开，里面果然有个可以发射电频干扰的迷你发射器。
稍微检查了番，季凌尘解释道“基本可以判断是这个东西影响仪器，导致仪器最终失效，穆云鸿死亡的。”
单漠琰下巴微微扬起，冲向季凌尘，“把东西和影片拷贝给他，他的家事自己解决。”
穆云寒接过东西，起身就要走，又转头俯睨着单漠琰，“不是说要帮忙？”
“嗯。”单漠琰淡淡应了声，不徐不缓也站起来。
衣服一顿，浑身上下的西装笔直妥帖，稍稍整理了袖口，迈着修长的大腿朝着房口走去。
“等等，”穆云寒冷声叫住他，“你见过董事长走在第二股东后面？”
单漠琰垂眸，脸瞬间黑沉一片，真是蹬鼻子上脸。
季凌尘和白清风差点笑出声。
有生之年，又一次看老大吃瘪，好开心。
单漠琰强忍要揍穆云寒的念头，生生拉开房门，假笑咬牙道“董事长，请。”
穆云寒满意点头，“嗯，很乖。”
季凌尘就差拍手叫好了，穆云寒，你棒棒哒！
两人一同回到穆云寒的办公室，撞见那熟悉的沙发，两人身子都微微一怔，尴尬别过头。
那晚两人正是坐在地毯上，背靠沙发，摸来摸去。
余生都不要想起那样的画面。
想一次，想死一次。
正事面前，两人出奇配合，两个心腹能力也很强，很快就把对内和对外的布局安排妥帖。
单漠琰和穆云寒经过共事，都认为除却彼此的情敌关系，对方勉强算得上是个很优秀的人。
当然，比自己略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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