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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世界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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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她的话,鬼谷子没在意,只说了一句,“……不明觉厉。”

    赫希微微一笑,“快到八点…不,戍时了,你们要不休息一下?明天一早再出发。”

    鬼谷子警惕的张望,下意识握紧法杖,“不,我担心这里有魔种袭击,聊会儿吧,我们下一站是哪里?”

    赫希张开地图,投影在湖面上,“好,我看看……地图显示,再前进六十公里,就到了双子塔的覆盖范围。”

    “好远啊,我们就不能直接传送过去吗?”

    “能量不够,而且,这里曾经是古神的领域,我担心时空波动会唤醒他们。”

    “那你刚才还发动了传送指令。”

    “我那是空间切割,跟指令不同。”

    “珀哟哒……”梦奇插不上话,很是伤心,继续朝湖里扔石块。

    “啊,梦奇,别扔了,这里可没有什么生物,早在辉煌战争之前好多年,就已经被遂吉吃光了。”

    “珀哟哒~!”梦奇停下扔石块,坐好听赫希讲故事。

    “关于遂吉,也不算什么奇幻的传说,它是远古时代的古神之一,能够掌控空间的力量。我们在旧世界,为它们命名旧日支配者,但我们在辉煌战争胜利后,便称呼它们为培养者文明。因为它们以自身为模板分化生命,然后扩张领地,就算它的后裔各不相同,却是一个培养者的意识……”

    顿了一下她继续说,“它们无法被杀死,只要分身还存在于这个世界,就能够不断重生,并且,因为是其他文明的造物,它们很轻易的就控制了这个世界的法则。”

    说到这里,赫希叹了口气,“所以,方舟对战半世界、异族、以及这些古神,会获得胜利,是因为世界法则的原因啊!”

    “所以,方舟降临在这颗星球,并不是巧合,我相信这是命运。”

    命运让方舟降临王者星球,让他们封印异族、古神、半世界,成为能够被世界法则压制与掌控的“伪神”。

    鬼谷子听不懂,却又对她所说的世界感到好奇,便问,“既然古神无法被消灭,为何史书上没有记载?”

    “这个,你确定要知道?”赫希看了鬼谷子一眼,见梦奇也点了点头,便有些无奈的继续说,“好吧,是这样的……”

    她用慢悠悠的语气讲述那个时代的简短编年史,但梦奇从她提取出来的噩梦里,看到的却是无法想象的场景。

    “……辉煌战争时代,原生人类并没有文字,只有图腾和壁画,辉煌战争时代结束后,方舟才真正创造出新人类……”赫希顿了一下,“也就是说,在四千年之前,人类才正式记录文明。”

    鬼谷子听完,沉默了一会儿,才喃喃自语,“所以,远古神像群的那些,都是那个遥远时代的英灵,难怪你说不要打扰他们。”

    “你还记得方尖碑之下的那两座神像吧。”赫希说,“神与人类一样,都以战争赢得领地,以智慧记录文明。”

    “都是大佬啊……”鬼谷子忍不住叹气,他无法想象在那个时代,赫希是什么样子,但绝不是现在这样,跟他和梦奇讲故事。

    赫希不在意的抱过梦奇,开心的蹭了蹭,安慰道,“哈,别在意,你只需要知道,这个世界,远比现在看到,想到的还要广阔。”

    “但那个时代,确实很令人向往啊!”

    赫希用阴森的语气说,“如果你生在那个时代,可是会被杀掉的哦~”

    “啊,为什么?”鬼谷子被赫希的语气吓了一跳。

    “因为世界意志的化身不止(你)一个啊,星球法则为了对抗古神,选中了很多生灵来改变世界,但无一例外,都被察觉到法则波动的古神解决了。”

    赫希看着鬼谷子一言难尽的表情,补上了一句,“对了,忘了补充,我觉得你很有可能就是世界意志的化身!”

    “……”鬼谷子一点都不信,别过脸去扔石块。

    “珀哟哒~”梦奇有些疑惑,世界意志真的是他吗?

    “嗯哼~”赫希笑笑不说话。

    下一瞬间,她立刻抓过鬼谷子,鬼谷子正想挣扎,就被刚才所坐的石块吓了一跳,已经被腐蚀的一干二净,他颤巍巍的回头,又被近在咫尺的巨大竖瞳吓了一跳,“我……”

    “抱紧,准备开溜!”赫希一点不慌,坐在石块上发动指令·传送,下一瞬间,遂吉的一只红瞳找到了方向,把整个身体从空间中挤出来,滑入湖泊中。

    落地的一瞬间,鬼谷子惊讶的问,“赫希,你之前不是说不能发动传送指令吗?”

    “情况紧急,而且,又不是长途传送,你看我们在哪里。”赫希将小玉仔放回鬼谷子头顶,示意他自己看。

    “咦,是星门?”鬼谷子蹲下身子摸了摸脚下,有种水晶质感,白色光芒仿佛雾气一样,弥散在水面上。

    他们站在星门处于水面上的上半部分,环顾着四周。

    “珀哟哒~”梦奇好奇的朝下面飘去,打算观察一下对方的位置,但被赫希抓住了尾巴,缩成最小号塞到披风之下,小玉仔紧紧抓住鬼谷子的羽毛头冠,如临大敌。

    “站稳,它要升起来了!”赫希眯起眼睛,盯着那水下游动的生物,迅速结起空间,挡在星环之前。

    “那是怪物吧……”鬼谷子语气有些颤抖,看到那庞大的身躯从水下升起,红色竖瞳泛着杀气十足的红光。

    赫希启动空间矩阵,将扑天而起的湖水转移到星环之后,吐槽道,“就是怪物啊!”

    “怎…怎么办?”

    “珀…珀哟哒?”梦奇接上一句。

    鬼谷子斜眼,“啧,别学我!”

    虽然即将面对古神,并且没办法发动传送指令,但赫希还是一点没慌,待扑过来的湖水都被转移后说,“正常,人类的三大本质,鸽子,复读机,真香。”

    “啊哈?”鬼谷子表示听不懂,梦奇瞬间理解,决定不再复读。

    “……”赫希呆立在原地没有回答,金眼瞬间变成红色,古神将她的意识拉入了它的世界。

    无数的红眼在周围亮起,她抬手挡住眼睛,那些声音又出现在耳边,一遍一遍的回荡……

    红眼……

    你来……

    放我们……

    出去……

    是……

    红眼……

    回来了……

    红色竖瞳的古神俯视着站在星环上的鬼谷子与梦奇,伸出凝结的爪子,去抓他们,但在接触前的瞬间,巨大的金色法阵阻止了它,并将它击退。

    赫希切割空间,挣脱那一片红眼,意识回到义体,戴上红眼面具,用鬼谷子与梦奇听不懂的语言,说了一句“指令·禁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