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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松树岭遇险

作者:夜深了还不睡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推荐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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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人一路拔山涉水,行处山深林密全无人迹,方向难辨又得提防毒虫猛兽。

    兜兜转转来到一小河边,已是隔日将近晌午。

    小河对面山岭遍是翠绿的松树,想必就是松树岭了,又拿出地图细细佐证方才安心淌过河去。

    谁知李明羽和肖杰是个旱鸭儿,只杵着棍在齐腰深的水里走得战战兢兢,好在有惊无险。

    松树岭果真多是松树,棵棵高大挺拔直入云霄,树下杂木茅草少有光照,生的稀稀疏疏。地上铺满厚厚的松针,走在上面软软的。

    又找到地图上标示红点的地方,四人一阵探索,在林中各处瞧见偶有树干系着红布,树脚放置有一张弓、一壶箭,拾起弓箭听得铜铃叮当响。

    李明羽三人不明就里以为中了埋伏,小心戒备着,周仕宏凭着经验赶忙解释,这才安心下来又寻得悍刀一把,圆盾一面。

    原来这这弓、壶上系有麻绳连着铜铃,铜铃一响营里便知道有人来了,派人记录来人姓名、营队和所持箭壶的号数以作分辨。

    周仕宏寻思照上次经验应有笔和纸,写上姓名营队和箭上所刻号数钉在显眼处,以作辨识。

    这寻了半天,光见弓箭刀盾没见有笔和纸。心中很是纳闷,且杆上也没见刻有号数,这和上次不同样啊!

    李明羽见他有异样,便上前询问,他将此事告知三人,众人皆疑。

    李明羽试着拉弓,好劲的弓,需使得八九分气力方能拉满。李木看着倒是很轻松,不愧是个力士。

    摸索了半晌,林中安静异常,并不见得獐子丝毫踪迹。

    李明羽几人心中十分疑惑:没道理啊!按伍长所言,这一张弓,一壶箭不作狩猎獐子之用,却又作何用?

    眼看太阳就快要落山,几人虽分开寻觅过一阵,连山獐毛都不曾见得,何谈山獐?

    此刻正聚在树下,忧心忡忡!

    李木肚子咕咕叫,发了几句牢骚,想着打打山鸡野兔填填肚子,怎的连鸡毛都见不着一根。

    经他一说,三人也觉得颇有些古怪,刚才一心想找獐子,未曾察觉这偌大的山林里转了半天,不见有飞禽走兽,连平日里“叽叽咕咕”闹腾得凶的松鼠也没见着。

    忽见不远处杂木丛中有异动伴着细碎的声响,众人皆喜,暗道: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开弓搭箭,屏息凝神,不敢大意,只待它稍有露头,一箭过去定能射中。

    对面一阵骚动后,就没了动静,等了一会儿,也不见有东西探出。

    这时李木一不留神,箭“嗖”的一声飞出,向那异动之处射去。听得对面有人大叫道:“别动手!自己人!不要误会。”

    周仕宏恐那一箭误伤了他,喊道:“诶!你没事吧!”

    “没事!就是拉个屎的功夫,差点要了我的老命。”说完,提着裤子从林中走了出来,又对他的伙伴喊道:“陈兄快过来,这边有伴。”

    四人哭笑不得,见他背着弓提着长棍、箭壶,也像是个参训的,他那陈兄随后也赶了来。

    众人攀谈之下,得知此人名叫张定友,另一人叫陈康,二人刚来到林中寻得弓箭,见天色不早了,便上岭来准备糊弄一宿待明日再做打算,内急便寻了个隐蔽处解决一下,不料差点丢了性命。

    此时夕阳西下,晚霞似锦。正应了古诗: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一行人又往高处走去,瞧见几棵大松树下隐约有一座荒坟,皆奇怪方才寻了半天未曾见得。

    走进一看并排有三座,坟间坟后矮树丛生黑洞洞的,如此一来此地更显得阴森。坟用乱石磊成,墓碑倒在一旁,坟上石缝中长满杂草。

    得亏长得是草,要长的是树,怕早就将其挤成一堆乱石,外人也难以认得是座坟了。

    李明羽自小怪力乱神的故事听得多了,这荒山野岭忽见几座荒坟,后背直觉得寒意阵阵,不敢多望,却又忍不住瞟上一两眼。

    旨在眼不见为净,装做看不见,就不甚害怕了,所谓不畏苍天,畏鬼神。

    李木倒是大胆,不光正大光明的看,还要说,他喃喃自语:“奇怪!这荒山野岭的,怎地有坟?”

    说来也是奇怪,这松树岭举目四顾不见得有人家,转了半天也不见得有路,什么人会葬于此地?

    看起来也是有些年头了,坟头不见挂有青,也不见有香烛纸钱的痕迹。

    周仕宏自是不信鬼怪之说,上前去用棍子准备拨开墓碑旁的杂草,听得坟后有细碎声响,这一来倒是有点惊了,

    壮着胆子喝道:“什么人?出来!”

    却不见有任何回应。

    几人听他喝得这声,无不心惊了一跳,忙张弓引箭。

    张定有大声喊道:“莫不是哪位兄弟在此解手?回个声,免得误伤了兄弟性命!”

    李明羽等人觉得不对,谁会在这种地方解手,怕不会真的是獐子?

    坟后好一会儿没动静,周仕宏正想走进去探个究竟,“噗”地一下窜出一猛虎身影,他眼疾手快,纵身一跳闪在一边方躲过一扑。

    大虎一扑不成,猫着身恶狠狠地盯着周仕宏,龇牙咧嘴哼个不停。众人方才看清这不是大虎,而是一头大灰狼,体型与那老虎一般。

    几人没敢多想,开弓便射,无奈灰狼毛硬皮厚,箭矢扎得浅,它并无大碍。

    这一射把它激得狂怒不止,见周仕宏蹲在那里没敢动,便掉转头来要收拾这几个愚蠢的人类。

    张定有和陈康见势不妙,撇下弓箭就跑,边跑边喊救命。喊倒不要紧,这一跑怕是凶多吉少了!

    果不其然,灰狼见二人跑,蹬腿一纵便追了上去,像一道黑色闪电从李明羽、李木、肖杰三人身旁划过,带起疾风慑得三人愣了半晌。

    三人哪里料想得到会有如此阵仗,回神后忙过去问周仕宏伤情,他躲过了那一扑现在只是冷汗直冒、小腿哆嗦得厉害,其他倒无碍。

    远处传来张、陈二人的惨叫声,四人暗叫不好,灰狼如此凶猛二人如何逃得过。又听见一阵轻快的笛声,心中又惊又疑,连忙追将而去。

    话说游击营校尉陈琦在千里镜中看得仔细,忙叫了手下黄钊吹笛唤住,可笛声响起后灰狼并未即刻停住,直一口咬断了陈康的脖子,方才顿住片刻。

    眼神由凶悍变做柔和,少许又化为凶狠。陈琦暗叫不好,引白翎箭射去,射术十分了得,在那恶狼眼神变化之际不偏不倚直入其眼窝。

    中了这穿脑一箭,苍狼四肢一软,倒地抽搐不已。

    张定有瘫坐在地,目瞪口呆,三魂七魄,丢了两魂五魄,裆下一片狼藉。

    可怜那陈康,年纪轻轻恐怕已难活命。

    李明羽四人赶来见陈康躺倒在地上浑身是血,肖杰一探呼吸,周仕宏、李明羽来到张定有身旁,检查了一下,没见着要命的外伤。

    问他没事吧?不语!只呆呆的盯着陈康尸身。

    不一会儿,陈琦带着一队州军赶了来,一行十数人披甲挎刀,背着强弓,提着长枪。

    众人刚一碰面,周仕宏气冲冲的就要找陈琦议论,陈琦没理他,身后的兵士忙上前架住他,劝说冷静。

    陈琦径直走到陈康尸体旁探了一下呼吸,吩咐道:“把尸体抬回营中,明日连抚慰钱粮一并送回乡,孙冲你代我前去。”

    又走到张定有身旁,查看了瞳孔、脉博道:“随便带这位兄弟回营歇着。”

    一高瘦汉子得令点了两个士卒往林子走去,砍两棵小树制作担架。

    这周仕宏性格也烈了些,连校尉的颜面都想扯。

    也难怪他,他差点走进了鬼门关,眼下又见陈康惨死,是有点上头了。

    陈琦安排好了,见周仕宏气也消了些,道:“今日之事,谁都不想发生,你我身为士卒理应懂得战场千变万化非人力可控。”

    周仕宏坐在地上还是气得很,回道:“往年都只是猎些獐子,今次可好,安排只怪物,谁人能敌?我等空有报效朝廷之意,奈何白白在此丢了性命!”

    “就是!”李木弱弱地说道:“敌人哪有这般模样?”

    “天真!你们以为这苍狼就够强悍了?就要任它宰割了?”陈卫领放轻了语气又道:“也怪我小看了这畜生,是我大意了!我们都是大唐士卒,就是兄弟,为什么你们以为我心里会好过?”

    陈琦连发三问,有居高临下之气,也有亲切动人之理。

    这时,一州军令卒来到陈琦身旁悄声跟他说了几句。

    他勃然大怒,道:“我早就叫他们清空这座山岭,不准闲人进出,为何看守昨日失踪,现在才报!”

    来人小声回道:“我也是刚得到消息便飞马来报,怎知还是迟了一步!”

    陈琦叹道:“我看这松树岭四下无人烟又有河道环绕,是个练兵的好地方,故在此试设猎苍狼,终究百密一疏。”

    这松树岭方圆十数里没有人烟,三面环水一面临剑州大营西门,平日里倒是少有闲人出没。多年来也只是大营打造军械、修缮房屋缺少木材才会来此砍伐些。

    原来前几日游击卫告知此岭不可让闲人进出,剑州营便在西营门至松树岭设一路卡,派有一老卒看守。

    那看守老卒平日里在马厩里打打杂,听调带着养了多年的黄狗在上岭的路卡守着,不知那黄狗走丢了还是怎的?

    老卒便进山去寻,狗没寻着人也没回来。

    送饭的人见先前送的饭没动起了疑心,营里安排人手上岭去寻,只见得老卒平日里用的酒葫芦,想必是遭了难,营里这才来报知游击卫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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