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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借酒消愁

作者:夜深了还不睡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推荐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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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唐自建国来,划国境为道,道下辖大小州县。剑南道地域似宝剑一般,又在长安之南,故名剑南道也。

    西临长城入大漠,南下经山南西道入宋境,东行万里是楚汉。

    剑首是益州,上下是会州、昌州,剑身有剑州,合称剑南四州。道内西南驿道贯穿首尾,享东西交流之便,也是长城安危之依仗。

    自古以来都是兵家重镇。

    自黑暗魔君勾臣被花木兰斩下左臂败走长城以后,大唐重开边关。

    曾经东西交流要道——西南驿道,经过数百年恢复发展,已不逊当年繁忙之景。

    “一驿过一驿,驿骑如星流。”

    不再是世人遥望的风景。

    剑州依兵家之势,享交通之便,工商业十分发达。州内大小军械作坊、车辆作坊、酒馆客舍等,不计其数。和东来西往的行客走商,北上南下的政务公人、学子、游人一起,共使剑州城灯火辉煌,恍如白昼。

    灯红酒绿,夜夜笙歌,宛如终年不夜之城。究竟繁华到何种程度在此不便多提。

    却说那李明羽四人一番心计巧取杏黄旗,驿馆好吃好喝,与众守旗兵卒、驿卒交谈甚欢,不觉已天明。

    都说人逢喜事精神爽,古人诚不欺人也!

    一早告别了众人,一路嬉笑到了茅石镇,欲赎回肖杰玉佩,七拼八凑不到四五百文钱,没奈何!

    将韩燕交于赵捕头二人,二人公差在身谢绝四人好意相留,起身回衙复命。

    肖杰十分不舍韩燕,许诺回营复命后定登门拜谢。

    看得另外三人一脸茫然道:“这肖杰莫不是看上人家了?”

    四人一路过关斩狼,又一夜未眠,倦怠不堪。在茅石镇一酒家中,倒头呼呼大睡不提。

    却说这陈琦在剑州大营卧房中翻看兵书,得快马来报,知李明羽四人误使美人计,将计就计得老驿丞相助巧拿杏黄旗。

    大喜道:“我还是小看这几人,正所谓善谋者不战,善战者精于谋。不错,是我游击营需要的人才!”

    又对孙冲道:“孙护卫,你且说说这次选拔的情况。”

    孙冲道:“回大人,据昨夜州营统计。此次剑州营选拔之事,自七月九日起,今日七月二十一日止,历时十三日。三百五十九人参选,录得一十六人。州军二十八人轻伤,三人重伤,两人不幸身亡;我游击营三人轻伤,一人重伤,折苍狼四头。”

    “哎!怪我大意了。”陈琦放下手中书籍起身叹道。

    孙冲道:“大人不必过于自责,智者千虑尚有一失,况且此次事故大人也尽了全力,计划也不是您一人所能左右!”

    陈琦道:“虽然你说得在理,就怕谗言碎语。那何程亮以为我有和他争位之意,早就看我不顺眼。他要借题发挥,我怕是百口莫辩呐!”

    孙冲道:“细想之下我们前脚折了人,他负责的林区,后脚就有人斩杀了一头苍狼,也不知道这其中有没有隐情?”

    陈琦摆手道:“这种话以后不要再说了,无凭无据,旁人只道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好一个君子,也罢!君子有愁,十碗不醉。”门外杜校尉笑面走来,道:“我正愁着没人陪我喝酒,走走走!”

    陈琦行礼道:“哥哥莫不是知法犯法,明知军营不可饮酒还这么明目张胆。”

    “唉!我何时说要在营里吃酒,出了北营门便是闹市,随你喝,只要你给得起酒钱,有我在谁人敢阻拦。”

    陈琦一想不对啊!道“合着你不是来找陪酒的而是找金主来了。”

    三人哈哈大笑,出门往北而去,孙冲不喝酒没有同去。

    二人有说有笑路过北校场,见场上整整齐齐、密密麻麻放着各式炮车、弩车、投石车等重型军械,各色旌旗迎风招展,蔚为壮观。

    陈琦不解地问:“不知何处有战事?”

    杜锋道:“没有战事,剑南道行军总管李睿大人,不日将从益州前来检察我剑州营军备要务,我们做检阅准备而已。”

    又眯笑道:“要不兄弟多留几日,在李大人面前露露脸,说不定李大人见你气宇轩昂、一表人才,特招你做近卫统领,岂不美哉?”

    陈琦苦笑,道:“哥哥莫要取笑我。我已打算后日动身回青木关,这李大人近卫统领之职我看非哥哥莫属。”

    “哈哈!老弟风趣。不过玩笑归玩笑,这边关凶险孤独,天高人远,做得好上边不知,做得不好上边很快就知道了!”杜锋笑完,圆脸一沉仿佛置身大漠倍感孤独,说道。

    陈琦一听,这话里话外的,葫芦里到底要卖什么药?道:“哥哥若是有话,不妨直说。”

    “也没什么!守卫边关历来都是苦差,适才想到,有感而发。”杜锋想着这讲下去怕是更愁了,又道:“方才你见得我营中军械,不知你游击营是否也是同等装备?”

    陈琦道:“大都没有,你我使命不同,我游击营行的是刺探奇袭;你们是列阵对垒,需要重炮强弩。装备虽强,我们用着不便。所谓长枪短茅,各有其用。”

    二人一路有说有笑,不时便出了营门来到闹市。

    此时正值正午时分,风停鸟歇,热浪滚滚。市井行人并不见得几个,倒是多有车马。

    这北市出北营门不到一里,号称有八道八街,非一般镇能比拟。

    更大的东市号称有十二道十二街,这最少八成得益于剑州的军营。

    剑州乃剑南道四大州之一,军队大营距剑州城不足三十里,设在新安镇旁,驻军近万人。除戍卫剑州城外,还是长城重要后备之一。

    市场门店多是围着军营讨饭吃的,军服鞋袜、钱庄典当等林林总总,没有你想不到只怕你用不上。

    街边随处可见客舍、酒馆,多为接待探亲家属,兵士们每逢休息日,也会来到这里吃饭喝酒,一解操练之苦。

    两人来到一名为同福酒家二楼雅间,点了两斤好酒,一只烧鸭、几盘佐菜,坐下不久听得隔壁窃窃私语。

    杜锋虽浑然不觉,杜锋何许人也?州军普通步兵校尉。

    陈琦何许人也?游击营游骑校尉,官居从八品御侮校尉。耳力非常人可比,何况区区木板隔断。

    细听之下,隐约听得,好纸五百张、竹竿、沙石等字眼,好生奇怪,心想:“莫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又听见干咳一声,停止了议论,只说了“今夜……”、“再会”、“告辞”等客气话。

    陈琦叫上杜锋在窗边观看,见楼里走出一高一瘦两人,往营中方向去了。杜锋光觉得眼熟,看背影一时认不出是何人。

    来到墙边对面没了动静,想必是回房去了。

    陈琦心道:“这无缘无故中断了谈话,定是有人注意到了我俩。是谁呢?”

    想起方才上楼时,坐在角落不时瞟一眼的小姑娘,难道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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