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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斯塔菲激动得有些说不出话来,当他知道朴茨茅斯签下了克洛泽他脑子里只有两个字“上帝!”那是他从小的偶像,他鼓起更大的勇气,继续说道“我以前给您做过一次球童,您知道吗?”

    “什么时候?”克洛泽回过头上下打量着这位德国同胞。

    “德国国家队跟卢森堡的友谊赛,2003年,那时候我才11岁。”

    时间隔得太久远了,米洛只能困惑地抓了抓头发,“我参加过跟卢森堡的友谊赛吗?”

    “是的,是的”似乎是为了证明自己所言非虚他还掏出了一张有些年代的照片,“那天本该是我的一位同学,但他晚上偷喝啤酒……”

    “去比赛场地的路上,他就一直在吐”显然克洛泽想起了一点,“哦,他叫什么来着……布莱恩?”

    “亚力克!”

    “哦,对,亚力克,可怜的孩子。”克洛泽甚至还记着那几个小子被老爸拎起来打的惨状,嘴角露出了丝丝笑容。

    “给小孩子喝酒,是巴拉克那个混蛋干的好事……我记起来了……你好像是第一次给人当球童。”

    慕斯凑近了一点,“我跑去自荐的……让我来吧…这球给我…让我来。”他模仿着那时候的语气,让时间仿佛一下回到了十年前。

    “那时候还参加了场外组织的足球比赛,我还摔了一大跤,胳膊膝盖脸上全破了,回去被爸爸臭骂了一顿……”

    克洛泽点了点头,“你踢得很不错,对场上的去留分析得很清楚,难得的才能。”他顿了一顿,“我认识的年轻人,有心展示自己,担当大任,往往过犹不及。”

    “您真记得?!”

    克洛泽点点头。

    “每次我想起那天……”画说了一半穆斯塔菲却停顿了下来,此时此刻更衣室的所有人都围了过来听两人讲故事,被这么多人看着他反倒不好意思了。

    米洛盯着他,“你想说什么?”

    “我……”穆斯塔菲环伺一圈,“算了,有点丢人。”

    “比起一个34岁的老家伙颠沛流离还要丢人吗?”

    穆斯塔菲也这么看着这位德国国家队的传奇,“那天的事全都历历在目,你的球衣、你的球鞋、你的空翻、草皮上的道道痕迹”他一下坐在了米洛的身边,“还有你挑射破门,太阳的位置,你送给我上面满是草屑汗水的球衣,我至死不忘。”

    穆斯塔菲认真地注视着手里的老照片,“一切结束后我还留在场上,那是我童年最美妙的日子,小伙伴都走了,我还留在那,我不想离开。不想回到那个一个礼拜也踢不上几场好球的小基地,我没法告诉别人我给你当球童的感受,他们根本理解不了!”

    穆斯塔菲还很小就离开了德国青训系统前往英格兰、西班牙求学,这在那是是个大胆的主意。

    克洛泽说道“我完全理解你。”

    慕斯投来疑惑的目光,周围感同身受的年轻人也同样如此。

    “我也11岁过,我也曾突然被叫去当球童。”

    有人问道“谁?”

    克洛泽说道“尤尔根克林斯曼。”

    他仰着头像是在思考着什么,“1990年西德跟荷兰的世界杯生死战,那是你们出生前的事了。”

    尤尔根克林斯曼,德国过去的三驾马车之一,都是上个世纪的事了,但在座的每位球员显然都听过这个名字,“他是个怎样的人?”

    “哈…”克洛泽偏了偏头,他曾经在拜仁跟克林斯曼有过一段美妙合作,但他得努力想起这位德国上一代传奇踢球时的样子,“他是……”

    他顿了顿,“画家”,米洛站起来模仿了一段克林斯曼射门的样子,“只用胜利作画的画家,那时我还无法想象足球居然可以那么踢,那时候我还小,是个刚刚躲避战乱来的波兰裔难民,没办法成为他画作的一部分……我没法形容的一种感受,不必解释,你们都明白。”

    “很难于言表。”

    克洛泽笑着又重新坐了下来,“美梦,一个从你记事起就朝思暮想的美梦,最后发现这个梦居然比现实还要真实!”更衣室里这一瞬间你能觉得气氛好到爆炸,“离开球场后,我觉得自己仿佛被拖进了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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